質性研究日誌:當大家一起進行資料分析
3月,終於從資料分析中最初步的開放性編碼 (open coding)慢慢進展到主軸編碼 (axial coding)。
總是要有明確的deadline和階段性目標,研究進度才會往前推進,不至於被淹沒在那些直覺、明確、快速的麻醉科上班日常之中。
今年2月把最初步的資料整理後,寫成abstract投稿到AMEE 2023年在Glasgow舉辨的歐洲醫學教育年度會議,成為第一次的國外會議投稿經驗,靜待佳音。
3月,終於從資料分析中最初步的開放性編碼 (open coding)慢慢進展到主軸編碼 (axial coding)。文謅謅的專有名詞,其實指的不外乎是將開放性編碼分群和歸納的過程。在真正開始操作之前,當然也上網找了很多學習資源,但網路、書本上添天花亂墜敘述處理的過程,還不如仁傑和思圓直接在醫教中心的辦公室裡演繹來的直觀。
仁傑說,做質性研究的人常常都習慣獨善其身,有獨立發表的文章著作就代表自己的思想論述獲得肯定;這好像也驗證了我在做文獻回顧時,看到比較偏向社會學、心理學研究的文章都只有一個作者時的疑惑。但他強調,團隊合作不見得是個不好的方法。
當不同的研究參與者加入討論,就代表這個研究可以融合來自不同生長背景、經驗的人的意見而顯得更加豐富多元,也能點出單一研究者的盲點和過於主觀的問題。
而這次的分析過程加入仁傑和思源,三個人組成三角檢証(triangulation)的團隊。依循著仁傑習慣的視覺化分析方法,他把目前三份open coding全部列印下來,裁剪成一張張小紙條。我們要做的事就是逐一討論紙條上的內容、確認三方對於敘述沒有異議,並在大家都認同的前提下分門別類。
這真的是一項耗費心神的工作。
當參與者不熟悉於研究的田野,就必須要解釋田野的運作日常;而當有些code過於概念化,又或是添加太多主要研究者的主觀詮釋,這時候就必須回歸到訪談逐字稿,重新和成員討論當初受訪者說這句話的意義,再做刪改。有些受訪者提到很有趣的詞語,我都好想原汁原味的留下來,於是特地再另外創建和其他code相去不遠的命名,結果直接被打臉
「這兩個不是一樣的意思嗎?」
結果就是直接用訂書針釘起來,整併再一起。
整個討論的過程大概就像大學時參加人醫討論劇本,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,時間一晃眼就過去了。
在三角檢證的過程中,我發現自己更熟悉資料,腦袋中也開始浮現一些更為抽象和後續應該要怎麼統整的想法。當然還是有很多時候是被點出訪談內容不夠充分和全面,沒辦法形成完整概念的情況,但還是很享受三個人一起腦力激盪、老師們全心全意投入我的研究的過程。
初步將code分門別類後,會產生主題(theme),或有些學者稱範疇。主題下面又會有不同層次的次主題(sub-theme)和相對應的例子,只是目前還沒有到那一步……